初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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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吻
簡意一楞，而後搖了搖頭，一句“不嗆”湮滅在歌詞聲中。
不由看向不知道聽沒聽到的陸亦琛，卻發現他的視線在微垂的眼皮下淺淡地停在她這邊。
肯定看見她搖頭了。
也就沒再多話，目光躲開他，投向屏幕變動的mv。
陸亦琛沈下目光，手中的瓶罐被握得有些緊。
訂的還有間包廂，是剛才情緒上來，想一個人待著吸煙，就給秦亦白他們又訂了一個包廂，他也沒想再參與到聚會中去。
抽完煙就打算走。
卻沒想到她來了。
此刻卻怎麽也說不出口讓她去另一個包廂，甚至見她搖頭還暗松了口氣。
可她卻無波無瀾，真真當他是一個陌生人。
一年多過去了，兩人沒說過什麽話，她釋然了是嗎？只有他煎熬在原地。
簡意目光像釘在屏幕上一樣，看著它緩緩結束，又開始新的前奏。
看來檸晚和秦亦白他們是不會來了。
除了甜美的歌聲，氣氛凝滯在偶爾瓶碰玻璃的輕微聲響裏。
簡意一直沒看那邊，在數不清聽到多少次時，心跳的鼓動讓垂在裙側的手不由握緊。
忍不住朝包廂中間看去，若隱若現在昏暗光線下的輪廓仰起，手上正提著一瓶酒向嘴裏餵。
咬了咬下唇，忽然起身，那邊的人動作也是一頓，朝她看了過來。
簡意在他身旁站定，口中的話剛要說出，餘光就註意到玻璃面上擺放成心形的易拉罐，未打開的，全新。
所以他沒有喝？
腦袋一空，看著手指垂下，漫不經心提著易拉罐在腿側的人，尤其是那道摸不清情緒的冷眸鎖定她的時候。
耳尖微紅，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，糾結道：“我拿水。”
往右轉俯身隨手取了一瓶瓶裝水，腳步微慌地快步打算返回原位。
剛走了一步，突然被人從後抱住。
沒有全開的光線讓眼前忽明忽暗，又看不真實。
簡意瞳孔一旋，聚焦後呆楞當場，不知所措地握緊手中的水瓶，眸光顫動。
腰上被一雙手臂緊緊環著，脖頸處傳來溫熱的鼻息，臉側被柔順的發絲撩撥。
抱得很緊，似乎要揉入骨血。
淺淡的煙草味縈繞在鼻間，混雜著清冽的薄荷香，好聞又陌生。
只是氣息還是她印象中的他。
頭頂低沈的嗓音發澀：“簡意，我想你了。”
只一句，卻似承載了千帆波濤，在簡意心上掀起巨浪。
這一年多來被隱藏很好的情緒也一瞬迸發，逼至眼眸微紅。
雙手緩緩落在腰間的手臂上，背後停靠在堅硬的胸膛，近到似乎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。
簡意步子微動，在陸亦琛的禁錮下艱難轉身，迷離暗沈的霓虹色昏蒙映在四周，幾乎只能讓她看清陸亦琛的輪廓。
卻依然令人心動難抑。
這麽久沒見，變了又好像什麽都沒變。
沒有掙開他的手臂，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對中，簡意忍住呼之欲出的心跳，擡手，指尖落在陸亦琛眉骨上肆意垂落的發絲。
“都這麽久了，你還好嗎？”
衣袖下滑露出的半截細白手腕猛地被溫熱的掌心攥住，不可抗拒的勁力帶著纖細的胳膊停在兩人身側的半空。
身體猝然被拉近，緊貼在高了她許多的身形上，驚訝擡眸，不期然撞進了那雙深邃強勢的眼眸。
只一瞬，她就讀懂了陸亦琛眼底的渴望。
沒等她反應，昏暗光線下俊臉傾近，唇上有溫熱的氣息呼扇，又驀地止住。
簡意瞳孔微睜，半空中的手握緊，另一只自由的手下意識抵上了寬闊的肩膀。
忐忑與驚躍迫使睫毛不住輕顫，鼻息間呼吸交錯，只要微微擡眼，就能看清少年眼裏綿長的繾綣。
“簡意，我說我想你了。”他又說了一遍。
靜謐的環境促使感官放大，昏暗更勝一籌，迷醉的霓虹不及暧昧叢生的沈溺。
夾雜著煙味的氣息又漸漸變得無比熟悉，簡意忽地用那只沒被他握住的手，環上精瘦的腰身，心跳如鼓的沖動促使臉上通紅。
像是鼓足勇氣，才試著再次靠近曾經分外熟悉的懷抱，當成最後一秒去拼命感受溫暖：“陸亦琛，我也想你了。”
音樂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陸亦琛關了，大掌松開了纖細的手腕，用力地按在柔軟的後腰，似乎一只手就能覆滿兩側凹陷的腰肢。
漸漸被高大的身影帶著，抵在逼仄的沙發角落，卻只是擁抱。
陸亦琛彎下身，單腿跪在沙發上，撐在她身前，骨感修長的手指穿過柔順的發絲，本冷淡的眼底熾熱。
似要把這一年多來看得到卻又只能當作陌生人的難受盡數填補。
既然都沒釋懷，那就至死方休。
陸亦琛低過頭，埋首在細白的脖頸，一向傲氣冷淡的嗓音此刻不可抑制地摻雜了一絲懇求：“簡意，說喜歡我。”
他怕了，真的怕了。
簡意心跳快，緊張又不可避免地害羞起來，再加上暖氣開得足，額頭沁出薄汗。
找不到歸路的雙眸輕顫，軟聲道：“陸亦琛，我只喜歡你。”
有什麽在從臉側試探靠近，來勢洶洶，簡意驚了下，目光垂落，忽然側過臉，打斷了陸亦琛緩緩接近的吻。
“怎麽了？”陸亦琛停住動作，眸色發沈。
看去，只見簡意從半躺的姿勢起身，推開陸亦琛把他按坐在沙發上，隨手整理了下淩亂的發絲。
溫柔細碎的眼眸看向明顯不似之前沈悶寡淡，而是雖然有點不滿，但依然能看出心情愉悅的陸亦琛。
輕聲問：“什麽時候學會抽煙了？”
在她的印象中，陸亦琛一直是不碰這些的，有時候聚會真的有人見他在中間坐著，就給遞煙，他也是放在指間把玩。
陸亦琛斂了斂心神，目光凝視著簡意，實實在在交待：“半年前吧。”
半年前？！這麽久了……
簡意喉間像堵了石頭一樣難受，剛才推開門，她入眼見到的陸亦琛並不是意氣風發的，而是落寞。
“為什麽吸煙？”
話落，陸亦琛沒有正面回答，而是拉過簡意的手插科打諢：“忽然有這麽個想法而已，我不怎麽吸，剛煙草味重嗎？”
簡意臉上驀地羞紅一片，手又從他手裏掙脫不開，索性就撓了撓他的掌心，執著問：“你怎麽突然就想吸煙了呢？”
陸亦琛盯了簡意泛紅的眼眶幾許，知道瞞不過她，喉間滾動，低沈道：“聽徐檸晚說你不怎麽笑了。”
無力和擔憂交織，想去找她，哄她開心，可是不能。
其實，如果不是知道她並不開心，為了她，就算三年不去打擾她，他也做得到。
可就是在聽到她可能會暗自難過的時候，一切自制力都分崩瓦解。
簡意心上一滯，她猜到是因為她，但沒有想到會是因為這個。
又或許，在他們互不幹涉的一段時間裏，他們都忘了一件事，不讓對方擔心。
正如她看到陸亦琛頹痞時，她也是擔心的。
定聲道：“我們以後都好好的，行嗎？”
陸亦琛卻目光微動，挑眉試探：“你……指哪個？”
是不楚河漢界了，還是各自積極？
簡意本來情緒豐富，被他這麽一得寸進尺給整懵了，無奈道：“你說呢？”
明擺著說的是各自的心態。
陸亦琛雖然早有預料，但還是忍不住眸中劃過一抹失落，嗓音如常地說：“知道了，我答應你。”
幽沈的氣息不難感覺到，簡意看向他像是不經意間垂下的眼皮，反握住他的手，輕聲說：“別再吸煙了，我會心疼的。”
宛若平地驚雷，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，陸亦琛都沒有想過簡意會對他說這麽濃情蜜意的話，大多是他來。
可她給了他一顆糖果，他就覺得像是擁有了全世界所有的蜜罐。
什麽陰雲都沒有了。
擡手捏住簡意的臉側，手心拖著光潔的下巴，冷峻的面容帶著戲謔笑意：“擔心什麽，我不怎麽吸，行，你不讓，我就不碰煙。”
簡意臉頰被他捏得鼓起，漂亮中又帶著呆萌，手搭在他露出的一截骨感手腕上，蹙眉嘟囔：“陸亦琛，你變壞了。”
捏她臉玩。
後者低低沈笑一聲，長臂撈過簡意，修長的手指搭在鋪撐起弧度的裙面上，空蕩無實。
正如陸亦琛看似無堅不摧的表面下，那顆漂泊不定的心緒。
有些涼的大拇指指腹不期然落在簡意下唇。
簡意心尖也隨之顫動，神秘的眸底令人生怯，下巴卻又被他鎖在指間，動彈不得。
因為被他突然拉近的慣力，下意識想擡手穩住身形，卻堪堪拽住了他的上衣。
寂靜無聲，氣氛在四下無人的昏暗下攀升，簡意心裏鎮定的防線也逐漸勘破，忐忑到不自覺攥緊了手裏的衣服。
實在頂不住這樣暧昧的氛圍，想出聲攔住他，簡意心臟跳動到嗓音有些發顫：“陸亦琛……”
那人鋒眉微挑，即使昏暗，也不難看出凝在她唇上的濃烈視線，讓人心驚，低沈性感的嗓音漫不經心：“嗯？”
怎麽還反問起她來了？
再看陸亦琛明知故問的敷衍，手上動作不頓，簡意想側開臉躲過。
這時陸亦琛才恍沈緩緩說道：“簡意，我覺得我像是在做夢。”
他不知道夢見多少次她在身邊，從未離開，今天忽然擁抱住他的月光，那些運籌帷幄的底氣盡然藏匿，只覺有些不真實。
簡意驟然明白過來，剛才他為什麽一直盯著她瞧。
又為什麽這樣。
簡意低過目光，躲開陸亦琛的視線，耳尖愈來愈紅，最後還是別扭道：“我就抱了你，哪兒知道煙草味重不重？”
兩顆心都清楚地知道，這不算讓步，而是互通心意的默契。
陸亦琛目光一頓，似是因為簡意忽然提及的話而呆楞了下，轉而眼中諱莫如深。
嗓音低沈地期待道：“那，試試？”
說著就略顯青澀地傾近，直至能看清，簡意臉上漂浮的紅暈。見她沒有抗拒，就貼了上去。
溫涼輾轉，而又細致深刻。
過了許久，簡意水眸潮濕地推開陸亦琛，緩氣良久，拉住陸亦琛的手，看向氣息也恢覆平穩的人，淺淺一笑：“你有聽過橘塗嗎？”
陸亦琛挑眉，饒有興致地問：“十二月？”
簡意點點頭，看著那雙冷淡分明，卻在與她對視時總會深邃清亮的黑眸：“如果以後每年都有十二月，那我們就約定一直在一起吧？一起考理想的大學，一起去旅游，一起體驗新鮮的事物，找尋更好的自己。”
事實是，每年都會有十二月。
陸亦琛滿身的淡定轟然淪陷，暖流不斷穿心而過，揚笑道：“好。”
少年磁性清冽的嗓音從心高氣傲不予他人半分低頭的桀驁中脫殼，剝離一顆真心。
心甘情願捧到眼前的少女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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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沒再多話，目光躲開他，投向屏幕變動的mv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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卻沒想到她來了。
此刻卻怎麽也說不出口讓她去另一個包廂，甚至見她搖頭還暗松了口氣。
可她卻無波無瀾，真真當他是一個陌生人。
一年多過去了，兩人沒說過什麽話，她釋然了是嗎？只有他煎熬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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咬了咬下唇，忽然起身，那邊的人動作也是一頓，朝她看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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腰上被一雙手臂緊緊環著，脖頸處傳來溫熱的鼻息，臉側被柔順的發絲撩撥。
抱得很緊，似乎要揉入骨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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雙手緩緩落在腰間的手臂上，背後停靠在堅硬的胸膛，近到似乎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。
簡意步子微動，在陸亦琛的禁錮下艱難轉身，迷離暗沈的霓虹色昏蒙映在四周，幾乎只能讓她看清陸亦琛的輪廓。
卻依然令人心動難抑。
這麽久沒見，變了又好像什麽都沒變。
沒有掙開他的手臂，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對中，簡意忍住呼之欲出的心跳，擡手，指尖落在陸亦琛眉骨上肆意垂落的發絲。
“都這麽久了，你還好嗎？”
衣袖下滑露出的半截細白手腕猛地被溫熱的掌心攥住，不可抗拒的勁力帶著纖細的胳膊停在兩人身側的半空。
身體猝然被拉近，緊貼在高了她許多的身形上，驚訝擡眸，不期然撞進了那雙深邃強勢的眼眸。
只一瞬，她就讀懂了陸亦琛眼底的渴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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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簡意，我說我想你了。”他又說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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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要把這一年多來看得到卻又只能當作陌生人的難受盡數填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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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怕了，真的怕了。
簡意心跳快，緊張又不可避免地害羞起來，再加上暖氣開得足，額頭沁出薄汗。
找不到歸路的雙眸輕顫，軟聲道：“陸亦琛，我只喜歡你。”
有什麽在從臉側試探靠近，來勢洶洶，簡意驚了下，目光垂落，忽然側過臉，打斷了陸亦琛緩緩接近的吻。
“怎麽了？”陸亦琛停住動作，眸色發沈。
看去，只見簡意從半躺的姿勢起身，推開陸亦琛把他按坐在沙發上，隨手整理了下淩亂的發絲。
溫柔細碎的眼眸看向明顯不似之前沈悶寡淡，而是雖然有點不滿，但依然能看出心情愉悅的陸亦琛。
輕聲問：“什麽時候學會抽煙了？”
在她的印象中，陸亦琛一直是不碰這些的，有時候聚會真的有人見他在中間坐著，就給遞煙，他也是放在指間把玩。
陸亦琛斂了斂心神，目光凝視著簡意，實實在在交待：“半年前吧。”
半年前？！這麽久了……
簡意喉間像堵了石頭一樣難受，剛才推開門，她入眼見到的陸亦琛並不是意氣風發的，而是落寞。
“為什麽吸煙？”
話落，陸亦琛沒有正面回答，而是拉過簡意的手插科打諢：“忽然有這麽個想法而已，我不怎麽吸，剛煙草味重嗎？”
簡意臉上驀地羞紅一片，手又從他手裏掙脫不開，索性就撓了撓他的掌心，執著問：“你怎麽突然就想吸煙了呢？”
陸亦琛盯了簡意泛紅的眼眶幾許，知道瞞不過她，喉間滾動，低沈道：“聽徐檸晚說你不怎麽笑了。”
無力和擔憂交織，想去找她，哄她開心，可是不能。
其實，如果不是知道她並不開心，為了她，就算三年不去打擾她，他也做得到。
可就是在聽到她可能會暗自難過的時候，一切自制力都分崩瓦解。
簡意心上一滯，她猜到是因為她，但沒有想到會是因為這個。
又或許，在他們互不幹涉的一段時間裏，他們都忘了一件事，不讓對方擔心。
正如她看到陸亦琛頹痞時，她也是擔心的。
定聲道：“我們以後都好好的，行嗎？”
陸亦琛卻目光微動，挑眉試探：“你……指哪個？”
是不楚河漢界了，還是各自積極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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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亦琛雖然早有預料，但還是忍不住眸中劃過一抹失落，嗓音如常地說：“知道了，我答應你。”
幽沈的氣息不難感覺到，簡意看向他像是不經意間垂下的眼皮，反握住他的手，輕聲說：“別再吸煙了，我會心疼的。”
宛若平地驚雷，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，陸亦琛都沒有想過簡意會對他說這麽濃情蜜意的話，大多是他來。
可她給了他一顆糖果，他就覺得像是擁有了全世界所有的蜜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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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者低低沈笑一聲，長臂撈過簡意，修長的手指搭在鋪撐起弧度的裙面上，空蕩無實。
正如陸亦琛看似無堅不摧的表面下，那顆漂泊不定的心緒。
有些涼的大拇指指腹不期然落在簡意下唇。
簡意心尖也隨之顫動，神秘的眸底令人生怯，下巴卻又被他鎖在指間，動彈不得。
因為被他突然拉近的慣力，下意識想擡手穩住身形，卻堪堪拽住了他的上衣。
寂靜無聲，氣氛在四下無人的昏暗下攀升，簡意心裏鎮定的防線也逐漸勘破，忐忑到不自覺攥緊了手裏的衣服。
實在頂不住這樣暧昧的氛圍，想出聲攔住他，簡意心臟跳動到嗓音有些發顫：“陸亦琛……”
那人鋒眉微挑，即使昏暗，也不難看出凝在她唇上的濃烈視線，讓人心驚，低沈性感的嗓音漫不經心：“嗯？”
怎麽還反問起她來了？
再看陸亦琛明知故問的敷衍，手上動作不頓，簡意想側開臉躲過。
這時陸亦琛才恍沈緩緩說道：“簡意，我覺得我像是在做夢。”
他不知道夢見多少次她在身邊，從未離開，今天忽然擁抱住他的月光，那些運籌帷幄的底氣盡然藏匿，只覺有些不真實。
簡意驟然明白過來，剛才他為什麽一直盯著她瞧。
又為什麽這樣。
簡意低過目光，躲開陸亦琛的視線，耳尖愈來愈紅，最後還是別扭道：“我就抱了你，哪兒知道煙草味重不重？”
兩顆心都清楚地知道，這不算讓步，而是互通心意的默契。
陸亦琛目光一頓，似是因為簡意忽然提及的話而呆楞了下，轉而眼中諱莫如深。
嗓音低沈地期待道：“那，試試？”
說著就略顯青澀地傾近，直至能看清，簡意臉上漂浮的紅暈。見她沒有抗拒，就貼了上去。
溫涼輾轉，而又細致深刻。
過了許久，簡意水眸潮濕地推開陸亦琛，緩氣良久，拉住陸亦琛的手，看向氣息也恢覆平穩的人，淺淺一笑：“你有聽過橘塗嗎？”
陸亦琛挑眉，饒有興致地問：“十二月？”
簡意點點頭，看著那雙冷淡分明，卻在與她對視時總會深邃清亮的黑眸：“如果以後每年都有十二月，那我們就約定一直在一起吧？一起考理想的大學，一起去旅游，一起體驗新鮮的事物，找尋更好的自己。”
事實是，每年都會有十二月。
陸亦琛滿身的淡定轟然淪陷，暖流不斷穿心而過，揚笑道：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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